图为前来购买剪纸作品的市民络绎不绝。任东 摄
图为张月仙老人在街头卖自己的剪纸作品。任东 摄
“感谢我妈妈，如果没有她，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。”在昆明尚义巷51号的一栋老旧小区房里，52岁的殷吉凤流着泪说。她口中的“妈妈”，是云南省民族民间美术师、云南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张月仙。因为儿子儿媳患病在身，已经91岁高龄的张月仙用一双巧手撑起整个家，而剪纸，也成为她生活中莫大的安慰。
7年前，殷吉凤患上糖尿病，严重的并发症导致她双腿溃烂几乎不能走路。“这几年几乎没下过楼。”殷吉凤说，她的丈夫谢幼昆在4岁时曾遭遇车祸落下残疾，4年前又因青光眼近乎失明。作为普通的工薪阶层，张月仙在晚年时不得不再度背负起照顾子女的重担。
8日上午，张月仙像往常一样，在家照顾儿子、儿媳。12时许，她背上包准备乘公交车前往位于昆明北市区的一家商场门口，卖剪纸作品。“昨天有很多客人订好的都还没有完成。”张月仙有些遗憾。
“想不到91岁还能有这样的精神状态！”7日下午，张月仙的剪纸小摊人气颇旺，不少初次见面的顾客都不约而同发出这样的感叹。张月仙时而不紧不慢地向人们介绍她的纸艺作品，时而安静地坐下剪纸。她耳聪目明，说话条理清晰，中气十足。
“一方面，我的弟弟弟媳需要有人照顾，另一方面，妈妈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错。”张月仙的大儿子谢惠昆心疼母亲之余，也为老人的身体状况感到欣慰。
7日下午，在剪纸摊前和张月仙简单交谈后，28岁的年轻人黄继红和女友预定了一个喜字，作为近期新婚的纪念。黄继红说，自己非常热爱中国传统文化，对张月仙的剪纸技艺十分敬佩，也被老人的精神和身上的能量深深打动。“我们商量，一定要来买一幅张奶奶的作品，不管价格多贵都不讲价。”
骑行爱好者李荣在三度拜访之后，终于见到张月仙老人。“通过朋友圈了解到张奶奶的故事之后，我觉得一定要去见见她。”李荣不仅自己购买了张月仙的剪纸作品，也介绍了不少朋友光顾她的剪纸摊。
事实上，像李荣这样的客人，张月仙碰到了很多。“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。”张月仙说，她从小好强，绝不会接受捐款，坚持用自己的劳动换来收入，但其实大家购买剪纸也就是对她最大的赞助。对她而言，剪纸首先是一种精神安慰，另外，还能带来一些经济收入，这也是她风雨无阻卖这一“手艺”的原因。
张月仙自小学习剪纸，因其作品形式多样，蕴含女性秀美与民间艺术质朴隽永的韵味而为人们所称道，在近70年的剪纸生涯中，她剪出了各式各样的作品，获多项国家级大奖。创作的剪纸作品有《花好月圆》、《山妹绣花等寄来》、《田间休息》、《竹筒美酒敬亲人》、《新春同乐》、《福寿花开》等。
(成长群)